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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克笑道：“到时候说就行了。弗恩 摩尔斯学长的手术大概要多久？”
希尔芙教授略微寻思道：“半个小时吧。为了不留后遗症，或许需要更多的时间。”
“半个小时吗？比想象的少。那我在就这等着吧。”达克说道。
希尔芙教授好奇道：“你还有其它事要做吗？”
达克摇摇头，说道：“不是什么急事，就以这件事为重吧。”
……
尽管希尔芙教授有用魔法做隔音处理，但两人在交谈时依旧尽量压低声音。
约莫十来分钟后，忽然有学生上门问诊，希尔芙教授便随手处理了，倒是将那学生吓得够呛。
之后又过了一会儿，内部病房便终于传来声音，卡泽尔教授首先走了出来。
希尔芙教授连忙起身问道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卡泽尔教授自信道：“我用一些可吸收的物质代替了【脑液魔】留下的空缺，暂时不会出现不良反应。但接下来如何，要看他的大脑吸收能力了。如果能将那些物质吸收且自愈，就不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希尔芙教授稍微松了口气，然后立刻问道：“那么【脑液魔】呢？”
卡泽尔教授笑道：“已经完全摘出，现在就保存在罐子里，要看看吗？”
”嗯。”希尔芙教授立刻起身道，“我们需要加快速度。”
卡泽尔教授点头道：“确实。”
于是他又钻回了病房。
达克与希尔芙教授也立刻跟上。
病房内，弗恩 摩尔斯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张病床上，他的脸色比之半个小时前要好上不少，脸颊上甚至浮现出了一朵小苹果。
但在他的头颅之上，却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划痕——那并不是缝补之后的伤口，而仅仅是用笔画出的痕迹。
显然，卡泽尔教授和卡莉安修女正是以这条划痕为线，对弗恩 摩尔斯做了开颅手术。
但以这个时代的治疗手段，就算将他的脑袋切成八瓣，只要处理及时，都能完好无损的愈合。
问题在于大脑内部的物质过于精密，并不能采用那种粗犷的治疗手段。
卡莉安修女实则已经是站在时代前沿的治疗师，但也要有卡泽尔教授在旁辅助才敢真正下手。
对于他们来说，或许切割灵魂都比切割大脑来得简单。
毕竟灵魂这种东西摊开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。
而真正到了需要切割灵魂的时候……谁还会在乎那么一些有的没的小问题？
达克转眼看向了卡泽尔教授口中的罐子——那罐子就放在床头，约莫半米高，看似玻璃制造，但应该是使用的更加坚韧的材料。
而在罐子的内部，则是盛满着粘稠液体，一团略微显白的液态物质正静静的漂浮在罐子之中，那应该就是【脑液魔】残留下的根部了。
那根部长约二十厘米，让人难以想象会是从人体之中摘出，但事实确实如此。
达克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仔细观察，他对这种平常难见的东西倒是颇感兴趣。
但卡莉安修女看到他们走进房间，便已经将罐子拿起，然后摆在了靠墙的桌子上。
“这就是【脑液魔】吗？”希尔芙教授皱眉道。
卡泽尔教授摇摇头，说道：“只是残留下来的根，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才把它分离出来。”
希尔芙教授问道：“能看出什么吗？”
卡泽尔教授思索道：“事实上，它应该是刚刚培育出来不久，最长不超过两个月。不过两个月的话，倒是和弗恩 摩尔斯自身所想的时间恰好对上。我们可以暂且认为他是在九月二十八日被植入【脑液魔】。除此之外，便只能看出这【脑液魔】确实是经过了非常细致的培育。拥有这种手段的人，就算在学院之中都不会算多。”
“教授们也不行吗？”希尔芙教授问答。
卡泽尔教授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术业有专攻。”
紧接着他又道：“当然，总是有人能做到的，如果他们知道培育之法的话。”
希尔芙教授便不禁眉头微蹙：“这就有些难办了，关于【脑液魔】的培育资料虽然被销毁，但并不意味着完全失传，而且我们的图书馆……”
说到圣玛丽安学院的图书馆，卡泽尔教授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。
图书馆内总是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书籍，虽然他也从中受益良多，但这种情况多了，总会带来麻烦。
眼下这件事，说不定就是哪个人从图书馆内意外获得了【脑液魔】的培育方法，再进一步调整之后的产物。
如果再加上地下城的可能性，那么搜寻的范围就会瞬间扩大到整个学院。
希尔芙教授深吸了口气，说道：“达克，接下来看你的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达克点了点头，便当场将【垃圾史莱姆】收回再召出，而后使用【贪婪Ⅲ】将【垃圾史莱